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浏览数: 67 | 清中期 铜鎏金白度母坐像 >> |
此件造像尤为重要。虽然我们定的年代为清中期,但是主尊释迦牟尼佛却有着典型14世纪元朝尼藏风格,与首都博物馆的馆藏珍品元朝铜鎏金不动佛坐像的风格极为相近。所以不排除佛像是14世纪元朝之物,而下部的金刚座和背光为清中期所配。我们只是按照就低原则,年代定为清中期。请买家知悉。 此尊造像气势恢宏,铸造极其复杂精湛,融聚尼藏和清代宫廷造像风格,周身镶嵌材料华丽庄严,档次颇高。释尊头戴宝冠,为罕见的宝冠释迦牟尼佛,题材经典存世稀少,一直是金铜造像收藏中的大名誉品种。此尊造像无论从整体还是细节来看,都无可挑剔,堪为同类造像中的上等佳作! 释迦牟尼佛通体鎏金、面颈部泥金彩绘,状态保存较好,传世数百年能有如此品相已甚为不易。释尊头戴五花叶冠,冠饰铸造精美,上部镶嵌材料。螺发、肉髻高耸,上部有摩尼宝珠顶严。额际宽广,中心现水滴形白毫,面相饱满,慈眉善目,双目半颌似在俯视芸芸众生,尽显悲悯之相。大耳垂肩,双耳戴花形耳珰。释尊身躯壮硕、宽胸厚背;身着袒右肩式袈裟,袈裟贴体轻薄,衣缘处装饰有三排联珠纹,中间錾刻精细的卷草纹;左手于胸前施禅定印,右手搭于右腿自然下垂结触地降魔印,呈现的是标准的释迦牟尼成道相。双腿结全跏趺坐于仰莲宝座之上,莲座上缘饰以联珠纹,下部莲花排列一周,莲瓣饱满、内层莲瓣勾翘、外部莲瓣瓣尖浮雕卷草纹。下部又呈以四象足式金刚座。中间单腿站立者为佛母,两边各坐一位大成就者。原装封底,包浆熟旧自然,封板中心錾刻十字金刚杵纹,带有明显的乾隆宫廷风格的装饰特点。金刚座背面錾刻有许多铭文,惜未译出。金刚座上插有镂空式大背光,背光边缘装饰有熊熊火焰,寓意生命的轮回;内部以联珠纹分为两区,外区浮雕花叶纹和法轮、内区为金刚杵,两位金刚手分别站立两边。装饰丰富殊胜,相当精彩。 在首都博物馆有一尊馆藏珍品,元代铜鎏金不动佛坐像,可与本拍品相比较。两者相比较一目了然,风格极为接近。身躯壮硕、双臂粗壮有力,这都是元朝佛像的共同特点。并且袈裟的联珠纹装饰手法,这也是典型元朝尼藏风格的经典样式。 并且我们也可以与拉萨大昭寺的一尊宝冠佛做对比。从宝冠的装饰和镶嵌的材料,以及袈裟衣缘的联珠纹装饰,并且莲瓣的风格,都有很多线索证明本拍品中的佛像不排除也是元朝之物。元朝国祚不足百年,金铜造像艺术性极高,且数量较少,历来都是收藏中的重器。故而推测来看,很有可能是主尊的释迦牟尼佛造像流传到清代,到了大约清中期,当时的人对此件佛像也极为重视,所以又增加了底座和背光。 释迦牟尼本名乔达摩·悉达多,作为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太子,在诞生之初,阿私陀仙人等八个婆罗门为其看相,预言他若为转轮圣王,将统一四海:要是出家,则可得道成为圣人。幼少时期的悉达多喜爱静坐思惟,反对暴力争战,引起净饭王的担忧。为了避免他出家,净饭王下令将悉达多的起居行止限制在王城内,并将王城内的老、病、贫者迁出,又以鲜衣美食伺候他,将貌美的耶输陀罗嫁给他,试图以世间欲乐断除他出家的念想。 太子在29岁的某一日,冒险离开了王城,并在东门第一次见到银髪佝背的老者,在西门第一次见到饱受痛苦的病人,在北门第一次见到死者尸体,这让悉达多太子认识到人生无常,众生都将受到病、老、死的折磨。最后他在南门看到了庄严相好的沙门,为了离苦而出家修行。悉达多太子于是下定决心,悄然离开王城,以沙门为榜样,切除头发,著杂染衣,出家求道。而后经历了密林中的六年苦修,忍受饥饿痛苦,意识到苦行无法达到解脱。在接受了一位牧羊女的供养后,于菩提树下决心发愿求道,最终悟得四圣谛与十二缘起而成无上正等正觉。 释迦牟尼像,左手施禅定印,右手下垂施触地降魔印,并维持在禅定冥想的坐姿之中,是其标准成道姿势。说明在佛陀证悟真理之前战胜魔罗的重要事迹,那时佛陀立下誓约将保持禅定冥想的姿态,直到透悟真理实相为止。但他遇到了魔罗,那是一位试图让佛陀分心,阻碍佛陀证悟世间实相的恶魔。对于—切试图破坏佛陀追及理想的种种诱惑,无论是喜或是厌恶的干扰,佛陀均不为所动。依据传统记载,魔罗展开最后的攻击,试图动摇佛陀慈悲的菩萨胸怀。对佛陀追寻心灵觉醒的理想与出离轮回获得最后的解脱、魔罗提出了质疑。在精神毅力的支持下, 释迦牟尼想起自己在多次以动物与人类身形的转世过程中,曾以无量的慈悲愿力帮助一切的有情众生。于此觉悟的关键时刻,释迦牟尼理解并坦然面对命运。为了回应魔罗的质疑,禅定坐姿的释迦牟尼移动膝上的右手,触碰大地,并“请大地为证”,以此坚定不移的动作使得魔罗、魔军与女色诱惑溃散败逃,留下释迦牟尼独自在菩提树下体验伟大的觉悟。 喜马拉雅造像艺术历史悠久,自公元1世纪至今,一直绵延不断,涵盖了佛像艺术发展的全部历史,呈现了佛像艺术发展的完整面貌,在世界佛像艺术史上堪称独一无二。这—地区的造像艺术产生于特定的地区和独特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背景之下,它在吸收古代印度造像艺术手法和风格的基础上,不断融入此地不同时代人们的审美观念和雕刻技艺,形成了具有鲜明地区和民族特色的造像艺术风格,堪称南亚次大陆佛像艺术中一枝耀眼的奇葩。它对西藏地区,乃至后来明清宫廷的佛教造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从公元7世纪开始影响西藏地区,12世纪后随着东印度帕拉王朝灭亡,此类风格更成为影响我国西藏佛像艺术的主流风格。历史上这一地区的造像不断通过青藏高原,大量地输入到内地,同时不少尼泊尔艺术大师翻山越岭入藏帮助制作造像,元朝时入仕我国的尼泊尔艺术大师阿尼哥便是其中杰出的一位。尼泊尔造像艺术对我国西藏佛教艺术影响的时间之长,程度之深,地域之宽,是印巴次大陆其他艺术流派无法比拟的。 在拍卖市场上,元朝宝冠佛题材因为存世罕见,题材经典,所以一直深受藏家喜爱,每一次出现都引来热议,并且创造不菲的价格。2010年北京瀚海拍出一尊高度75.5公分的14世纪宝冠释迦牟尼,成交价高达1000余万元,这还是13年前的价格。现在如果再出现势必更高。 2019年北京保利拍卖了一尊高度只有28.5公分的宝冠释迦牟尼,成交价也已达近500万元!这个价格也是市场对元朝金铜造像的艺术成就的认可,也直接反映出物以稀为贵的道理。本拍品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,装饰阵容恢弘,铸造复杂精湛,实属难得一见的金铜造像之精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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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鎏金